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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有句話謝極由說的倒也沒錯，江夢縈他們這一趟超市逛的時間確實不算短。
以至於開車節約了不少時間，但回到謝極由家已然夕陽西下。
落日的餘暉灑落在這座容積率極小的花園式小區，不禁令人驚嘆隨處透露富有的住處，連地下車庫都彰顯著不凡的水平。
格調在方寸間盡顯。
上了樓，一梯一戶的配置很好保障了房子的私密性。
江夢縈未踏足前曾以為如謝極由般的成功人士，家裏定然是簡約的黑白灰色調，千篇一律又失了溫馨的家庭氛圍。
事實卻並未如她所料，入戶色調竟是溫柔的奶白和淺茶，法式奶油風的裝修風格和謝極由簡直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割裂。
不像是這麽個大老板的家，倒像是甜軟女孩子會喜歡的風格。
“你隨意坐，我去換身衣服。”
客廳唯餘一人，江夢縈才細致打量起這座屋子。
通透的客廳，入戶即為開放型廚房，與原木餐桌相鄰，江夢縈自覺拿出剛采購回來的食材清洗。
謝極由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
小姑娘在他家廚房，正在忙碌的一派煙火氣，是他異想天開勾勒過的狂妄念頭落地生根的場景。
謝極由自然而然進入廚房，倒魚片入盆腌制。
男人身量難免高大，在廚房站定的工夫，可用的活動空間明顯小了一圈。
距離也變得理所當然的近。
江夢縈側頭觀察，謝極由裝束風格轉變明顯。
藏青的純色連帽衛衣，寬松灰色居家休閑褲，這麽副打扮有點像是和自己沒差幾歲的同齡人。
拋去知道他年紀的先入為主，倒真的有了幾分青春男大的氣派，仿佛能跨越時光距離回到他的校園時光。
“我自己來就行”，“您——”
想起某人今日對她的控訴，出口的話生生轉了個彎，“老板你就別粘手了。”
“兩個人快一點”，謝極由本就不是讓她來幹活的，接手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惡劣地將她拐來，他才發覺他的道德底線著實沒有想象中高尚。
存了些試探的心思，卻也沒怎麽敢直視江夢縈的眼睛，“你飯後晚些回家的事情告訴你……家人了嗎？”
江夢縈點頭，“我跟我爸媽說了。”
謝極由墨色的雙眸黯沈，瞇眼繼續，“只你爸媽知道？”
“對啊”，江夢縈不知所雲地看了他眼，“不然還要有誰？”
謝極由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別扭狀態，不想放棄即將觸及的真相，話語有些掀起的直白，“你們這個年紀，不都是男女朋友之類的？”
這話說的有趣，剛畢業的是男女朋友之類的。
而他一大把年紀，還是光棍一條。
不過以謝極由的條件，那肯定是他的主動選擇。
畢竟眼前此人不近女色，卻還有招蜂引蝶、令人難以企及的絕佳皮囊。
江夢縈搖搖頭，正色，“我沒有男朋友，而且——老板放心，即使日後談了戀愛，也不會影響我的工作，咱們公司有不少跟您這年紀或者再往上一點的成家的同事，他們也沒有讓私人生活影響到正常工作。”
錯解了他問話的意思，導致兩人根本不在同一頻道。
不過這樣理解也沒關系，倒是為謝極由的解釋提供了天然借口。
最想知道的內容打探成功，謝極由倒也全不在意背上個利益為重的黑心老板的汙名，“你說的是。日後談戀愛不必顧忌，而且——謝姚成這裏沒什麽不能辦公室戀情的規定，想在公司找也不是不行。”
他倒是不知江夢縈和她那個談了幾年的小男友，不知何時走到了頭。
既然如此，他的所作所為怕也稱不得卑劣。
謝極由眉梢還帶著點愉悅的喜意，似乎被小員工義正言辭地“批判”後卻心情還不錯的樣子，“當然，公司在這一塊還是比較人性化的。”
江夢縈自動把這一長串歸結於上司的試探，職場慣用話術信手拈來：“謝謝老板，不過我現階段還沒有談戀愛的打算，目前我肯定是以工作為重，感情的事可以往後放放。”
謝極由得了一盆冷水也不氣餒。
總之，人已經在他這裏了，難道還擔心跑了不成。
“也需要勞逸結合的，也別讓無限度的工作耽誤了生活。”
也不知道他一個鐵桿工作狂，沒得生活的人士，是哪裏來的厚臉皮講出這些跟他八竿子打不著的道理。
所以啊，老板說的話聽聽就好。
名義上說是江夢縈來做飯，但大部分的活最後都落入了謝極由手。
飯菜被一樣樣擺上了桌，麻辣魚片，清炒西芹，外加一盤胡蘿蔔炒雞蛋。
除了西芹和胡蘿蔔是她洗的，切和炒都被謝極由大包大攬掉了，以至於江夢縈覺得，自己這工作量說是白蹭了頓飯也不為過，謝極由還得倒貼給她錢的話，弄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兩人相對而坐，謝極由飯吃的極慢，一口口細撅慢咽，跟他工作雷厲風行的效率截然相反，甚至都得懷疑是不是同一個人。
江夢縈坐在他對面，將他一絲一毫的動作盡收眼底，胡蘿蔔絲是兩根左右一起吃的，西芹是一塊一塊吃的。
將優雅斯文演繹到了極致。
江夢縈毫不懷疑，假如時間足夠充裕，他是不是還得把西芹上的纖維也一絲絲的精挑細選出來。
原來他之前加快采購速度的催促，都是有跡可循啊！
這樣吃飯下來那得幾點了，這麽的加班時長，劃拉下來他的補貼好像又不怎麽劃算了。
她看著旁若無人吃的正香的老板，欲哭無淚。
飯都是他做的，她也沒什麽開口詢問味道的理由，只能從別處入手。
“謝總，你平時就這樣吃飯嗎？”
“哪樣？”
江夢縈盡量委婉，“享受吃飯的過程？”
“那倒也不是”，謝極由老神在在，“平時我沒什麽下廚的機會，自己的勞動成果好好品嘗下應該也不過分？”
江夢縈不知他此舉是否是含有潛臺詞的無聲指責，幹巴巴笑笑，“下次您——你出去等著就行，我弄好也很快的。”
“不用”，謝極由拒絕的果斷，“你一個姑娘家，我還真能放心讓你舞刀弄鍋的不成？”
？
那你找我來幹啥啊！
就是為了給您老人家打打下手，負責洗菜的嗎！
江夢縈替自己正名，“我在家也弄過，有經驗的，不會把廚房搞得一團亂，這個你大可以放心。”
“廚房亂不亂的我倒是不在意”，謝極由跟她挑明了看似正當的真實原因，“萬一你在我這不小心燙到劃傷了，我作為老板是不是還得給你當工傷處理，你可別想有這種機會。”
？
不是。
他把她當成什麽人了。
誰會為了你那狗屁的工傷故意讓自己受傷啊！
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好嗎！
不過冷靜下來想想倒也正常。
畢竟她也不知道以前是不是有類似的事情發生過。
也可能現在他提前規避的每一種可能，都是曾經踩過坑的離譜事件。
這麽看來，他這個當老板的防碰瓷意識還挺強。
謝極由家裏常年不見天日的洗碗機終於派上了用場，也正因有它的存在，江夢縈根本沒提洗碗的事情。
畢竟他們當時只約定了做飯的事項。
善後的確不歸她管。
明明白白地將打工人絕對不往身上攬一件多餘雜活的精神貫徹得淋漓盡致。
謝極由倒似是覺得安靜的有點無聊，和她隨意閑聊，“最近在公司感覺怎麽樣。”
“一切都好，實踐案例中收獲了很多，同事也都對我不吝指教。”
“手頭在做的哪個項目？”
“濱江大道東線生態長廊二期工程。”
“這方面有不懂的問題可以多問問老周，他經手過此類的案例比較多，資歷也深，有什麽不懂的也可以多參考下以往的案例。”
“我知道的。”
“或者如果有問題吃飯的時候也可以問我，我很樂意幫你答疑解惑。”
江夢縈驚奇，“園林組的項目也可以嗎？”
“怎麽”，謝極由挑眉，“還看不起人呢？覺得我處理不了？”
她怎麽會，看不起三個字似乎從來都不會跟謝極由搭邊。
她只是沒想到術業有專攻，謝極由卻是個各類型知識點手到擒來、全方位問題迎刃而解到可怖的程度。
老板都這麽發話了，她嘗試著問了幾個今天剛遇到的，還沒來及的像同事請教的疑難問題。
萬萬沒想到，他連資料都不需要過目參考。
得益於她對問題描述足夠清晰，謝極由沒留任何思考時間，就一針見血地點名了她最卡絆處的參考思路。
說是柳暗花明也不為過。
她莫名覺得她這樣像極了不掏荷包就能參與“巴菲特的晚宴”，簡直是免費的小竈。
大佬親自授課，還不收費。
要擱在企業老總圈裏，想跟謝極由吃飯好歹也得以高昂的晚餐費竟拍個擠破頭的名額吧。
類似巴菲特的晚餐那樣的。
巴菲特距離江夢縈太遙遠了，那也不是她這個階層該操心的事。
倒是謝極由，在她這跟那頂級人物也沒什麽差別。
已然是她這個小菜鳥不可企及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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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謝極由說的倒也沒錯，江夢縈他們這一趟超市逛的時間確實不算短。
以至於開車節約了不少時間，但回到謝極由家已然夕陽西下。
落日的餘暉灑落在這座容積率極小的花園式小區，不禁令人驚嘆隨處透露富有的住處，連地下車庫都彰顯著不凡的水平。
格調在方寸間盡顯。
上了樓，一梯一戶的配置很好保障了房子的私密性。
江夢縈未踏足前曾以為如謝極由般的成功人士，家裏定然是簡約的黑白灰色調，千篇一律又失了溫馨的家庭氛圍。
事實卻並未如她所料，入戶色調竟是溫柔的奶白和淺茶，法式奶油風的裝修風格和謝極由簡直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割裂。
不像是這麽個大老板的家，倒像是甜軟女孩子會喜歡的風格。
“你隨意坐，我去換身衣服。”
客廳唯餘一人，江夢縈才細致打量起這座屋子。
通透的客廳，入戶即為開放型廚房，與原木餐桌相鄰，江夢縈自覺拿出剛采購回來的食材清洗。
謝極由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
小姑娘在他家廚房，正在忙碌的一派煙火氣，是他異想天開勾勒過的狂妄念頭落地生根的場景。
謝極由自然而然進入廚房，倒魚片入盆腌制。
男人身量難免高大，在廚房站定的工夫，可用的活動空間明顯小了一圈。
距離也變得理所當然的近。
江夢縈側頭觀察，謝極由裝束風格轉變明顯。
藏青的純色連帽衛衣，寬松灰色居家休閑褲，這麽副打扮有點像是和自己沒差幾歲的同齡人。
拋去知道他年紀的先入為主，倒真的有了幾分青春男大的氣派，仿佛能跨越時光距離回到他的校園時光。
“我自己來就行”，“您——”
想起某人今日對她的控訴，出口的話生生轉了個彎，“老板你就別粘手了。”
“兩個人快一點”，謝極由本就不是讓她來幹活的，接手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惡劣地將她拐來，他才發覺他的道德底線著實沒有想象中高尚。
存了些試探的心思，卻也沒怎麽敢直視江夢縈的眼睛，“你飯後晚些回家的事情告訴你……家人了嗎？”
江夢縈點頭，“我跟我爸媽說了。”
謝極由墨色的雙眸黯沈，瞇眼繼續，“只你爸媽知道？”
“對啊”，江夢縈不知所雲地看了他眼，“不然還要有誰？”
謝極由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別扭狀態，不想放棄即將觸及的真相，話語有些掀起的直白，“你們這個年紀，不都是男女朋友之類的？”
這話說的有趣，剛畢業的是男女朋友之類的。
而他一大把年紀，還是光棍一條。
不過以謝極由的條件，那肯定是他的主動選擇。
畢竟眼前此人不近女色，卻還有招蜂引蝶、令人難以企及的絕佳皮囊。
江夢縈搖搖頭，正色，“我沒有男朋友，而且——老板放心，即使日後談了戀愛，也不會影響我的工作，咱們公司有不少跟您這年紀或者再往上一點的成家的同事，他們也沒有讓私人生活影響到正常工作。”
錯解了他問話的意思，導致兩人根本不在同一頻道。
不過這樣理解也沒關系，倒是為謝極由的解釋提供了天然借口。
最想知道的內容打探成功，謝極由倒也全不在意背上個利益為重的黑心老板的汙名，“你說的是。日後談戀愛不必顧忌，而且——謝姚成這裏沒什麽不能辦公室戀情的規定，想在公司找也不是不行。”
他倒是不知江夢縈和她那個談了幾年的小男友，不知何時走到了頭。
既然如此，他的所作所為怕也稱不得卑劣。
謝極由眉梢還帶著點愉悅的喜意，似乎被小員工義正言辭地“批判”後卻心情還不錯的樣子，“當然，公司在這一塊還是比較人性化的。”
江夢縈自動把這一長串歸結於上司的試探，職場慣用話術信手拈來：“謝謝老板，不過我現階段還沒有談戀愛的打算，目前我肯定是以工作為重，感情的事可以往後放放。”
謝極由得了一盆冷水也不氣餒。
總之，人已經在他這裏了，難道還擔心跑了不成。
“也需要勞逸結合的，也別讓無限度的工作耽誤了生活。”
也不知道他一個鐵桿工作狂，沒得生活的人士，是哪裏來的厚臉皮講出這些跟他八竿子打不著的道理。
所以啊，老板說的話聽聽就好。
名義上說是江夢縈來做飯，但大部分的活最後都落入了謝極由手。
飯菜被一樣樣擺上了桌，麻辣魚片，清炒西芹，外加一盤胡蘿蔔炒雞蛋。
除了西芹和胡蘿蔔是她洗的，切和炒都被謝極由大包大攬掉了，以至於江夢縈覺得，自己這工作量說是白蹭了頓飯也不為過，謝極由還得倒貼給她錢的話，弄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兩人相對而坐，謝極由飯吃的極慢，一口口細撅慢咽，跟他工作雷厲風行的效率截然相反，甚至都得懷疑是不是同一個人。
江夢縈坐在他對面，將他一絲一毫的動作盡收眼底，胡蘿蔔絲是兩根左右一起吃的，西芹是一塊一塊吃的。
將優雅斯文演繹到了極致。
江夢縈毫不懷疑，假如時間足夠充裕，他是不是還得把西芹上的纖維也一絲絲的精挑細選出來。
原來他之前加快采購速度的催促，都是有跡可循啊！
這樣吃飯下來那得幾點了，這麽的加班時長，劃拉下來他的補貼好像又不怎麽劃算了。
她看著旁若無人吃的正香的老板，欲哭無淚。
飯都是他做的，她也沒什麽開口詢問味道的理由，只能從別處入手。
“謝總，你平時就這樣吃飯嗎？”
“哪樣？”
江夢縈盡量委婉，“享受吃飯的過程？”
“那倒也不是”，謝極由老神在在，“平時我沒什麽下廚的機會，自己的勞動成果好好品嘗下應該也不過分？”
江夢縈不知他此舉是否是含有潛臺詞的無聲指責，幹巴巴笑笑，“下次您——你出去等著就行，我弄好也很快的。”
“不用”，謝極由拒絕的果斷，“你一個姑娘家，我還真能放心讓你舞刀弄鍋的不成？”
？
那你找我來幹啥啊！
就是為了給您老人家打打下手，負責洗菜的嗎！
江夢縈替自己正名，“我在家也弄過，有經驗的，不會把廚房搞得一團亂，這個你大可以放心。”
“廚房亂不亂的我倒是不在意”，謝極由跟她挑明了看似正當的真實原因，“萬一你在我這不小心燙到劃傷了，我作為老板是不是還得給你當工傷處理，你可別想有這種機會。”
？
不是。
他把她當成什麽人了。
誰會為了你那狗屁的工傷故意讓自己受傷啊！
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好嗎！
不過冷靜下來想想倒也正常。
畢竟她也不知道以前是不是有類似的事情發生過。
也可能現在他提前規避的每一種可能，都是曾經踩過坑的離譜事件。
這麽看來，他這個當老板的防碰瓷意識還挺強。
謝極由家裏常年不見天日的洗碗機終於派上了用場，也正因有它的存在，江夢縈根本沒提洗碗的事情。
畢竟他們當時只約定了做飯的事項。
善後的確不歸她管。
明明白白地將打工人絕對不往身上攬一件多餘雜活的精神貫徹得淋漓盡致。
謝極由倒似是覺得安靜的有點無聊，和她隨意閑聊，“最近在公司感覺怎麽樣。”
“一切都好，實踐案例中收獲了很多，同事也都對我不吝指教。”
“手頭在做的哪個項目？”
“濱江大道東線生態長廊二期工程。”
“這方面有不懂的問題可以多問問老周，他經手過此類的案例比較多，資歷也深，有什麽不懂的也可以多參考下以往的案例。”
“我知道的。”
“或者如果有問題吃飯的時候也可以問我，我很樂意幫你答疑解惑。”
江夢縈驚奇，“園林組的項目也可以嗎？”
“怎麽”，謝極由挑眉，“還看不起人呢？覺得我處理不了？”
她怎麽會，看不起三個字似乎從來都不會跟謝極由搭邊。
她只是沒想到術業有專攻，謝極由卻是個各類型知識點手到擒來、全方位問題迎刃而解到可怖的程度。
老板都這麽發話了，她嘗試著問了幾個今天剛遇到的，還沒來及的像同事請教的疑難問題。
萬萬沒想到，他連資料都不需要過目參考。
得益於她對問題描述足夠清晰，謝極由沒留任何思考時間，就一針見血地點名了她最卡絆處的參考思路。
說是柳暗花明也不為過。
她莫名覺得她這樣像極了不掏荷包就能參與“巴菲特的晚宴”，簡直是免費的小竈。
大佬親自授課，還不收費。
要擱在企業老總圈裏，想跟謝極由吃飯好歹也得以高昂的晚餐費竟拍個擠破頭的名額吧。
類似巴菲特的晚餐那樣的。
巴菲特距離江夢縈太遙遠了，那也不是她這個階層該操心的事。
倒是謝極由，在她這跟那頂級人物也沒什麽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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